按:第一次尝试写类似小说性质的感情故事,望前来的朋友多提宝贵意见,再次,真诚谢谢!:)
喜欢木子很久了。每次离别后的重逢,都能在他那里找到最初心动的感觉——温暖而踏实。尤其在我经历了感情的伤害和背叛,现实的粗糙和冷酷后。所以一直觉得和木子的这段岁月积淀的情感是我目前收到的最好的“礼物”。
认识木子是在99年的秋季,我大二,他大三。最初的心动缘于十月的那个午后,雨丝绵绵。我看见他,远远的向我走来,暖暖的笑容,如春风拂面,温暖而踏实。心刹那间安静下来,从此心中就多了一个人影。
因为工作关系,我们常常会遇到。因为工作关系,我们常常有合作的机会。木子是个沉默的男孩,只是工作时认真的表情闪烁着魅力的光芒,只是舞台上挥洒的舞姿是那么自由和奔放,只是难得一见的笑容却有着孩子般的淘气和腼腆,只是略带低沉的声音极富磁性,非常温柔。
我怀揣着这份情窦初开的羞涩和朦胧,以为自己可以小心的掩饰一切,却不知我的眼神早已出卖了我——喜悦,忧伤,闪烁,柔情——就在那么一瞬间,爱的秘密就全部暴露。常在一个人的夜里,思念如潮水蔓延:想他疲惫的样子,想他沉默的面容,想他孩子般淘气的神情,想他调皮的笑容…….,为他心疼,为他委屈,为他快乐,也为他难过……
我喜欢这种感觉,喜欢这种在校园与他偶遇的感觉,即使不说话也没关系。只要看到他,就很好,那种快乐,那种喜悦,在心间慢慢荡漾开来,有如绽放的百合,幽远而美丽,独自享受。
渐渐,我们开始熟识,开始坐在一起聊天,谈他喜欢的音乐,聊我心中的梦想。我们什么都谈,只是不谈感情。偶尔涉及,也被木子的沉默带过。大家都传言喜欢木子的女孩不少,可是木子依旧是一个人穿梭于校园。一次偶然,我知道了木子心中其实有喜欢的女孩,而那时我对木子的感情却早已不是秘密了。
我不知道那是否是可以称作“爱情”的情感,只知道那时的想法好简单,只要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快乐就好,看到他的笑容就好,而不在于是否拥有。于是我笑着对他说,要帮他去追他喜欢的女孩!那样的傻气而纯真……
我退到了木子的感情世界外,知道他失恋,知道他开始新的恋情。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用的东西,心间有一种淡淡的感伤与怀念滑过,那真的只是一段往事,云淡风轻,电话里,我不再熟悉他的声音,一切都还没发生,一切都已走过。而我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甜蜜而痛苦的爱恋……
转眼,木子实习,毕业,而我随后也离开了我的城市。异地都市的繁忙和紧张,会让我偶尔回想起这段纯真的校园往事。不曾携手花前月下,没有两情相悦的甜蜜与缠绵,有的只是我单纯的爱恋和喜欢。即使回忆,也是栀子花开,淡淡清香。
机缘使然,人为努力,一次偶然,我们重逢。彼此相同的一句“你没有变”,似乎让时空流转,我们又仿佛回到了那个青春无悔的校园年代。只是这一次,我们更多地读到了彼此眼中的“珍惜”二字。
命里注定漂泊的我,自由是我昂贵的梦想。再次启程,我们保有联系。所以sars来临,第一个叮嘱我的人,是木子;所以在异地生病,陪我用短信聊了一天的人,是木子;所以休假回家,陪我看烟火的人,是木子;所以在深夜送我回家,问我怕不怕黑的人,是木子;所以因着我的好奇,带我去酒吧的人,是木子;所以因着我的不开心,陪我喝酒,看江水,听我说烦恼的人,还是木子……他就这样地让我感动着,却从来不说喜欢我。
刹那间的恍惚,我以为可以续写青春岁月未完成的梦。但,我错了。
虽然岁月给了我们近距离接触的机会——我回到我的城市,但看似回到起点的我们,其实有了很大的不同。历经岁月的打磨,遭遇感情的离合,我们深知情感背后的脆弱和不完美。于是,我们靠近,我们也失望。
太懂木子感觉的我,无法对他率性而为,任情绪宣泄;而木子亦无法恰到好处的懂我细密的心思。我和木子,犹如一件精致华美的上衣和一条粗朴自然的裤子,各自摆放在橱窗,亦能和平共处,绽放美丽;但若组合,却少了些许和谐。太喜欢一个人,会有着苛刻的完美。而太纯粹的东西是难以落入现实的。
而我们,无法离开现实呼吸。无法承诺的未来,亦不是我们可以玩的游戏。彼此小心的珍惜,却让情感落入了另一种“尴尬”的境地,无法释然,却也无法进展。
日子依旧过着,我们仍旧是可以分享彼此的快乐和不快乐的那个人。少有情人般的亲密,却也多过朋友般的关心和了解。
直到有一天,木子在电话的那段说,“在街头,他偶遇了大学时代那段没有结果的初恋女孩,他的感觉还在……”言语中流露着难掩的欣喜和兴奋。我无言。我难过。但我也突然觉得轻松了。
绕了一圈,我们又回到了原点。她与木子,正如木子与我,都是一个未完成的青春之梦。所以,我们所眷恋的,我们所执着是,是那种年少的青春纯美情怀。因为不曾走近,所以不会失望,所以愈发显得完美,甚至可以成就岁月离永恒的美好记忆。只是我们忘了,我们是在变化中成长的,很多事是应该向前看的。正如我曾以为,爱情的全部就是只要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快乐就好,而不在于拥有。可是在经历了爱与被爱后,我看到爱情其实还有其他样子。
所以过去的岁月,即使留有遗憾,那也是青春特有的色彩,无法回退,亦不必尝试弥补。
我恍然大悟。心释然,情感也释然了。我和木子坦然相对。
电话这端,我恣意地和木子聊天,说着自己的快乐和不快乐,喜欢的和不喜欢的,甚至偶尔还会调皮有认真的对木子说,你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,又温柔又好听哦(呵呵)。电话那头,木子会被我逗笑,也会很有耐心的听我说话,偶尔插上一两句,也总是让我觉得很可乐,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。有时,我还会随兴而发问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,搞得木子常常是晕头转向的(:p)。没有了苛求和期望,那种简单的快乐又回来了。
耳边传来《爱到可能》的旋律,“你有你的人生,我有我的旅程,在前方还有等着你的人,你会哭会笑会爱会伤神,你会不会敲我的门。虽然你对我的认真,我也感动万分,你终究不是属于我的人,但记得在你孤单的时候,我会伸出双手,我就是你朋友,到永久。”
这就是我和木子——相亲,但不相爱。